转眼间,已经霜降好久了。霜降吃柿子,是许多地方的习俗。据说,柿子有很多营养,吃了养肺、清热、润燥……其实我都不太清楚这些道理。只是很小的时候,在这个收获的季节母亲总会提醒我,柿子不能多吃。
周末,送孩子去跳舞,有两个小时时间,顺便在街道转转。经过菜市场时,路边有位年龄大点的婆婆坐在菜市场门口卖柿子,红彤彤的柿子,好看极了,看起来就特别香甜。喜欢吃柿子的我,买了一些回家,准备给孩子们做个柿饼。孩子们对于没有吃过的食物还是特别期待的,非要在厨房陪着我一起做。首先拿出几颗柿子,剥掉皮,将果肉放在一个小盆里搅碎,害怕不够甜再放一点白砂糖,然后少量多次倒入面粉,将它拌成能用手抓起来的面糊状。在电饼铛里倒入油烧热,用勺子挖取一定量的面糊放入电饼铛内,大小根据自己喜好来定,在勺子上沾水抚平,防止粘连。反复翻两三次,外皮金黄即可出锅。俩孩子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了。女儿吃着还不忘给我比大拇指。看着孩子们吃得开心,我想起小时候我的母亲看到我是不是也是如此欣慰。
随即给母亲发去视频,接通后只看母亲两鬓斑白,第一句话就说:“你哥把咱家的柿子都卸下来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正在和母亲寒暄着。四岁的女儿听见我们在谈论柿子,便急切地要给外婆表演老师教的儿歌:“柿子红、柿子黄,柿子长在柿树上,揭开盖子尝一尝。”在视频里又唱又跳,母亲专注地看着女儿的表演,满心欢喜,笑得合不拢嘴。这也许就是母亲的爱,她将对我的爱又延续给了我的孩子。
小时候家里就我是一个贪吃的小馋猫,两个哥哥总是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小时候村里的柿子树极少,都是那种又粗又壮的老树,幸运的是,我家就有一棵。听父亲说,我家的这棵柿子树还是他的爷爷在自家地里种的。那时候柿子总是不够吃的,没到成熟季节树上的柿子就已经不多了。快到柿子成熟的时候,两个哥哥总是轮流看守着树上的柿子,就怕被别人摘走。柿子成熟了,我就跟在两个哥哥后面,他们爬到柿子树上摘下柿子给我吃,我就坐在柿子树下,一手拖着柿子把,一手轻轻地剥开那层透明薄如蝉翼的表皮,在露出盈润而多汁的果肉后,满足地吮上一口,沁凉甜软,满口的甜蜜在唇齿间弥散。柿子的味道,就是童年的味道,就是爱的味道。
长大后、工作后、出嫁后,对于我而言,枝头挂着的柿子,是点亮思念的一盏灯,是美好,更是牵挂。火红的柿子,传递出异乡人对柿柿如意的深情期盼。此时,母亲应该正在将摘下来的柿子用红绳绑在一起挂在院子里等待着牵挂的人回家……(炼钢厂 郭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