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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

外婆和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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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葵花,我总会想起我的外婆,已经离开我很久的外婆,在我的记忆中丝毫没有模糊,依旧清晰地能够看清根根白发和条条皱纹,还有那暖暖的目光。就象是她最喜欢的,种在院门外一排一排整齐的葵花。

院门外的葵花是外公为奶奶种的,早春的时候就开始播种,外公用铁锹翻起土地,一锹一锹全是对外婆的爱。他说过,外婆从小就爱吃葵花子,她没嫁给外公时家门口就种着很多葵花,极爱葵花的外婆嫁给他,可不能让外婆断了念想。识字不多的外婆跟着外公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日子虽然紧张,却让外婆打理的有滋有味。

我从小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和外婆的感情很深。以至于我上小学的年纪离开外婆时会想念的独自哭泣。我还记的外婆对我说过的话,衣服再旧都要干干净净的,出门在外一定要有礼貌,遇到困难了要坚强的面对,做人要诚信多帮助有困难的人……。这些“家训”潜移默化地伴随我成长,成为我为人处世的准则。

在我的记忆里外婆家里黄色的花总也开不败,勤劳的外公开垦出一片菜地,里面有丝瓜、黄瓜、南瓜、西红柿。有搭在架子上的,有趴在地上长的,还有的长着长长的蔓,会爬得很远,像蓄着劲儿要追寻梦想一般。而我和外婆最喜欢的还是葵花。它们在外公的照顾下精神抖擞的挺立着,昂着头颅向着太阳的方向。小时的我很好奇它为什么总会围着太阳转,经常伸出小手,拉扯对我而言硕大的花盘,不让它向着太阳。但我手一松,它弹跳一下,依旧向着阳光昂着头。

外婆喜爱葵花,在与外婆相聚的岁月里,院门前的那一排排葵花,在我们的心头埋下了最浓艳的色彩,美得令人心疼。葵花开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美味的瓜子嗑了,这种等待真的很幸福。葵花结子,又是另一种沉甸甸的风韵,它的头颅开始渐渐低垂,象含羞的少女一般。慢慢地等待瓜子一日日成形、饱满,吸足了阳光和花香的葵花开始成熟起来,瓜子挤的满满得象蜂窝一般。外婆摘下一盘盘的葵花,在院里的竹席上轻轻敲掉一颗颗的瓜子,铺均匀后在阳光下晒,整个院子都能闻见葵花子的清香味。

瓜子晒干后,外婆将瓜子收到袋子里,逢集会的时候会让外公带出去卖点钱补贴家用。还会留一些用文火炒熟,摆到饭桌上供大家食用。每到这时,同村的孩子就会在我的带领下频繁出入外婆家,外婆笑眯眯地给每个孩子的口袋里都抓上一把,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我们的童年就这样在充满葵花香味的快乐时光中渡过了。

外婆离开不久后,外公也离开了,院门口再也见不到那一排排美丽的葵花。八月的蓝天下,院子里也只余下一片空虚的寂静。我站在荒废院门口,不错眼地盯着原本应该有葵花的方向看,在我的心里,那里永远有一朵朵浓艳的葵花正在盛开。(规划发展部 同武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