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024-06

山村的早晨


来源:陈莉琴浏览:52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东晋文学家陶渊明笔下的田园生活,轻松、恬淡、舒心,是一种理想生活,亦我所向往,不料却遭到了母亲的嘲笑。母亲说我总是和别人的想法不一样,休假就应该像年轻人一样去玩乐、旅游,享受时尚而快乐的生活。或是久居在繁华热闹的城市,见惯了城市现代化的飞速发展和人造景观的漂亮;或是工作在钢城,与高炉为伍,与设备结伴,生活节奏太快;也或是每天上班来去匆匆,没时间和亲人相聚聊天。休假就想走进大山,走向田野,感知自然的力量,呼吸新鲜的空气,也或是陪母亲做饭、聊天,感受亲情的温暖。

山村的清晨,屋檐下的燕子正飞进飞出喂养着它们的燕宝宝,它们一家呢喃和温情着;公鸡昂首挺胸,仿佛自己是凯旋的大将军,母鸡不管不顾,脖子一伸一缩,一双勤快的小脚刨来刨去在找吃食;鸭群“扑棱、扑棱”下水了,“嘎嘎、嘎嘎”欢叫着,村边的小湖活跃了起来。

山村的清晨,清爽舒心,薄薄的晨曦里,四面环山的村庄苏醒了。雄鸡报晓,一声高过一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早起的人们,挎上竹篮,打开家门,去田间检阅庄稼的长势。轻快的脚步声,再加之一两声“汪汪”的狗叫声,村庄顷刻间就生动了起来。早起的母亲,洗漱完毕,走进厨房,生火做饭,奏响了清晨的锅碗瓢盆交响曲,炊烟袅袅升起来的是一家人美好一天的开始。

“去,到菜地里割一把韭菜,摘两根黄瓜……”在母亲的吩咐下,田间小道是侄女勤快、快乐的身影。母亲在炉灶前忙碌着,我在炉灶下添柴加火,小院上空炊烟升腾弥漫,我就找到了小时候的幸福和美好,心中踏实、温暖。

细心的母亲把饭菜做得齐全,腌好的鲜辣椒,黏而不稠的稀饭,虚软的小馒头,烙上几张黄灿灿的玉米饼,再加上几枚煮熟的土鸡蛋。

山村的清晨,伴着庄户人的早起,做生意的车也陆续开进村庄,村子西头两三家卖化肥农药的,村子东头是一家卖猪肉的,村子中间有户人家开了间豆腐坊……菜农骑着摩托车从村子西头一路吆喝。庄户人见面后大声打着招呼,与商贩进行讨价还价,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村庄。“近半年猪肉行情好,隔壁陈叔家看好商机准备养猪,正在建猪圈。”“政府不是不让农户养猪吗?”“陈叔家中困难,是经过政府批准的,还派了技术人员,猪圈离村远不污染。”母亲和我拉着家常,言语中全是党的政策和关怀,语气中透着庄户人特有的自豪。

农户之家,小孩子的零食可以少买或不买,化肥农药是必须投资的。“地是刮金板,越肥越兴旺。”这是村东头孙婆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庄户人舍得力气,也不吝啬对土地的投资,不大一会村子西头卖化肥的三轮车已成了空车厢。勤快的人们已准备妥当,推着人力车准备对玉米进行追肥。

一日之计在于晨,打算好一天的农活儿,田间地头就是庄里人忙碌的身影。吃罢早饭,夫妻双双奔赴果园或者田间,开启一天的劳动模式,挥洒着汗水,收获着希望。(炼铁厂 陈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