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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

时光未老 一切安好 ——写给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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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哎”“咯咯咯……”望着怀中八个月的女儿一边冲我咿咿呀呀叫,一边跟我咧嘴笑,哈喇子顺势飞流而下,小手还不停摸我的脸,总忍不住挑逗这小人儿,有种纯真的幸福味道。一瞬间,想起母亲,我想她曾经也是这般喜悦地望着襁褓中的我吧,陪伴我成长的路上让我享受着“妈妈的笑”“妈妈的味道”“妈妈喊回家”“妈妈的温情教育”……对我的性格养成,接人待物方式,与人相处态度等,都有着深远影响。

我的母亲性格温润而坚韧,一米五几的小身躯却总是蕴藏着大大的能量。她爱笑、爱跳舞、爱唱歌,但在那个靠双手整日劳作才能支撑家庭生活的年代。母亲总有干不完的农活,收拾不完的家务,自然没有条件,也没有时间去学习唱歌、跳舞。我总是为母亲没有受到专业的学习指导而遗憾,“说不准能成为大歌星呢。”每当我这么说时,母亲总是笑而不语,边干着手中的活,边轻声哼着歌曲。现在想来,母亲也曾经年轻美丽,她也有过自己的青春、梦想,为了我们,她努力奋斗,勇敢面对现实,接受生活给予的,撑起温暖幸福的家。

八〇年代,在父亲去新疆后,母亲选择独自一人带着我们三个孩子踏上征途。面对不确定的因素、未知的困难以及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的艰难,她坚定从容,不惧怕任何事物,让年幼的我总是爱依偎在她温暖而踏实的怀抱里。早些年的新疆风沙很大,自然条件较为恶劣,父亲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母亲一人承担起所有挣工分的集体劳动,还有田间地头的农活。在这期间为了照顾我们和医院里的父亲,来回奔波的母亲学会了骑自行车,以便缩短路程时间。即使生活给了重重一拳,母亲总以坚韧还击。新疆是个大杂居的地方,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有着各自的本领。母亲也跟着邻居们学会了河南的蒸馒头、青海的孜然花卷、天津的炸麻花、上海的红烧肉……至此无论我走多远,都深深想念着独特的“妈妈的味道”。长大后的我依然喜欢母亲的怀抱,总是让人安心、舒适,是避风港。我也庆幸在那么艰难的岁月里母亲没有放弃我们,没有把我们留在老家成为“留守”儿童。母亲说:“吃苦咱不怕,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战胜。”是啊,童年里虽然没有漂亮的裙子穿、没有好看的芭比娃娃玩,但母亲的吃苦耐劳、坚韧不屈、乐观向上、笑容常伴,让我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当然,母亲也有流眼泪的时候,为数不多的一次是初一那年我为了所谓“天长地久”的友谊而逃学。在“失联”的第四天晚上回到了家,在屋外就听见父亲训斥母亲没有严厉管教我们的声音,心想免不了一顿挨揍挨骂了。进屋后,母亲一手把父亲拉到她身后,一手着急地拉着我浑身打量,在确定没有哪里受伤后,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掉下来,她没有责骂我,也不让父亲训斥我,只是关切地问:“这些天去哪儿了?有吃好吗?”并且告诉我:“人生总要经历点什么,总会遇到很多的人,大多数人都只能陪你走一程,自己的人生路还得自己走。”从那以后,母亲更是我的“知心人”和“无话不说的朋友”,也正是青春期的叛逆经历了“软着陆”,让我学会了不急不躁,做一个温润的人,遇事先想想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迈出了步子就要勇敢承担结果。

家庭教育是一种传承,是言传身教,是无声浸润。此时此刻,女儿躺在我的身旁安静地睡着了,看着她小小的脸蛋,胖胖的小手,小小人儿睡得那么甜香,不由得笑了。山间细水长流,岁月静好,恰似温柔的母亲,此时很想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抱着她撒撒娇,但我知道母亲老了,我已经成长为她的港湾。母亲,我一定抽时间回去陪伴您,也愿您健康快乐、长寿安康!时光未老,您陪我长大,趁光阴正好,我伴您到老!(综合服务公司 刘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