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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

记忆中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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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清晨,我和奶奶一同给院子里的指甲花浇水,奶奶弯着背、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给我打下手,这场景似曾相识。想到奶奶,伟大、包容、温和、善良等词汇涌上心头。今天我要讲述一位深受邻里乡亲和晚辈们尊敬、爱戴的自强自立的女人---我的奶奶。

每次回到家里,院子总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瓷砖砌成的窗台和花栏被擦得一尘不染,屋子里的东西叠得整整齐齐、摆放得井井有条,给人一种舒服、明朗的感觉。家里的拖把布掉了,是奶奶用铁丝把它缠住拧好,说“旧的东西修好能用一天,便宜一天。”用完了的日用品瓶子是奶奶说它剪开还可以再用。大热的天,宁愿热得冒汗、机械地摇着她的蒲扇也舍不得开空调。

这是我爱干净又勤俭节约的奶奶。

巷里有一位教师退休的大娘说她每次从城里回来住时,最爱和奶奶聊天,说她年轻时从奶奶的身上悟出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学到了许多做事的本领。的确如此,虽然奶奶已经八十四岁,可是每次和奶奶在一起我们总有聊不完的家常话,很是惬意。平时我思维敏捷,做事快速,也总会出不少岔子,每次询问奶奶解决之道,她都是平静地听我娓娓道来后,并不是直接给出意见而是反问我:“你是怎么想的?是否考虑过后果?思考过其他的解决方法吗?”等等。这样一来二去,自己便悟出了问题的本质。

这是我聪慧睿智的奶奶。

十年前,我生孩子那会,由于妈妈生意忙,奶奶毅然挑起了伺候我坐月子的任务。记得当时,奶奶白天要为我做饭、为孩子洗尿布,晚上还要陪着我给孩子冲奶、喂奶、换尿布……我清楚地记得:奶奶整晚不脱鞋,蜷着身子就睡在我床头的一个角落里,为的是随时听侯我和孩子的“召唤”,整整一个月!以后每每想起这些,我的眼里总是噙着泪水。

这是我坚强包容的奶奶。

八月的天,骄阳似火,花坛里的指甲花长得繁密而灿烂,红褐色的茎笔直、粗壮,锯齿状的绿叶丛中,绽放着朵朵各种颜色的小花,花瓣呈扇形,花蕊探出淡黄色的脑袋,重重叠叠、三个一簇、五个一堆,竞相绽放,像一个个涂了胭脂的小姑娘的脸庞,含情脉脉,可爱极了。奶奶说她就喜欢这些指甲花,喜欢给孩子们包指甲时那些欢快的身影和爽朗的笑声。她要将这些指甲花管理得好好的,这是奶奶的乐趣,也是她美好的回忆。

伴着清晨“温暖”的阳光和婉转的鸟鸣,我朝着奶奶的方向望去,因为时常不能和奶奶相伴,对奶奶不能关心、了解的更多更细,此时奶奶的笑容中夹带的那种潜隐的孤独感凸显得更加清晰。岁月匆匆,时常为琐事奔忙,忘却了驻足体会亲情的细腻之处。未有体会其细腻,感触怎会来得那般的深刻。岁月有痕,它存在与我内心细腻的体验之中。(检验计量中心 段玲琴)